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烽火神域3江山无限 外传之二 敛尽芳华暮云夕(断章07中)

烽火神域3江山无限  外传之二  敛尽芳华暮云夕

(陈情令同人,曦瑶cp,主线蓝曦臣×金光瑶,暗线拓跋祤×燕清瑶,燕家十一子之燕清瑶的番外)


ps:终于有点默契了,另有夹带各种私设,板砖请轻拿轻放哈~~



断章之七(中)

颍川燕家与兰陵金家结义,又逢宗主生辰,金麟台大宴宾客,江澄,是金凌的长辈,燕清瑶,作为燕清瑂的长兄,早已等候在金麟台斗妍厅之外,金凌站在江澄身边,当蓝家一行众人上了金麟台,燕清瑂整理好了妆容,落落大方,从容走了出来。

“二哥,我来啦,各位见礼……”

入眼一袭金星雪浪绣纹锦袍,罗裙翩翩曼妙,端庄俊逸,英姿玉貌,燕清瑂笑得眉眼弯弯,众人却是惊艳了目光,欧阳子真掐了一下蓝景仪,直接把人掐得差点绷不住了,轻呼一声,回过神来。

“哎,子真,你掐我干嘛……”(蓝景仪)

“喂,景仪,你不会是骗人的吧,她就是你说得那个……”(欧阳子真)

“啊,是啊……”

“欸,可是我看她不像你说得那么凶……”

蓝景仪一听不妙,赶紧踢了欧阳子真一下,两人一本正经,礼貌地笑了一笑,金凌故作端正自持,心里却是暗自好笑。

“呃,哈哈,燕姑娘,那什么,你换回女装啦……”(蓝景仪)

“嗯,是呀,这里是兰陵,今天是阿凌的生辰,而且又是结义大礼,二哥说,要注意场合,不能失礼于人。”(燕清瑂)

“燕姑娘有礼,在下……”(欧阳子真)

“我知道,欧阳公子嘛,景仪,思追,经常提起你呢,说你情深义重,恩怨分明。”

“啊哈,这样啊,我,燕姑娘谬赞,在下愧不敢当……”

燕清瑂笑语坦率,欧阳子真差一点失礼,倒是不太好意思,此时佐镶跟随齐郡王萧璿同行而来,萧璿与江澄对望了一眼,互相礼貌性地简单致意,心思深藏,不失场面而已。

“江宗主……”

“齐郡王……”

佐镶轻拢折扇,上前拜礼,尚未说话,金凌微微一下皱眉,冷冷地丢了一句,情绪克制,语气略带几分生硬。

“你来做什么……”

众人闻之一时诧异,蓝思追看在眼中,却是心下怅然,佐镶愣了一下,轻笑而言。

“蹭饭啊……”

“你……”

金凌一时语塞,江澄,蓝忘机,凡是知情之人,不知想起了什么,眼神齐刷刷地看向魏无羡,皆是隐忍笑意,燕清瑂看了一眼佐镶,不经意之间胭脂红了三分,笑着小声嘀咕了一句。

“呵,真好意思说……”

自知缘由,魏无羡轻咳一声,笑了一下,不失礼貌。

“呃,哈,反正金麟台的饭管够,何必计较嘛……”

蓝曦臣凝眸而望,燕清瑶仍是一袭劲武装束,只是卸了戎装,外衣多了一件宽袖的长衫,收敛了英武锐气,却是另有一番神采奕奕的气度,相望颔首一笑,不知是在于大事之上心有默契,还是无心之间情意流转。

“泽芜君……”

清风一习,金星雪浪飘香,回思当年伊人如斯,金麟台上迎步而来,蓝曦臣蓦然一怔,心下感慨,如今故人迎风静立,却是昔情已惘然,前尘早已翻覆了天地。

“燕公子……”

金凌吩咐了家仆,将宾客陆续迎了进去,倏然气氛一阵惊动,萧璿,燕清瑶,皆是凝神肃然,目光不约而同,望向彼方。

“是他……”(燕清瑶)

“终于来了……”(萧璿)

蓝曦臣,蓝忘机,魏无羡,江澄,温情,温宁,一行众人却是不明所以,待看清来者,不禁默然无语,难以置信。

“怎么可能……”(江澄)

“这个人……”(魏无羡)

“就是……”(温情)

“不错……”(燕清瑶)

“就是他……”(萧璿)

“当朝太尉……”

“辛桓……”

“不会吧……”(魏无羡)

“难以想象……”(温情)

纵观一袭丰神俊朗的气派,恍若自云端而来,剑眉星目,谦和雍容之态,气宇轩昂之仪,任谁也无法想象,似是这般芝兰玉树的端方君子,竟然会是一个杀伐果决、阴鸷诡谲、铁腕修罗的权臣,甚至为了权势之盛,不惜假借“通敌叛国”之名,冒天下之大不韪。

“嗯,齐郡王,何时到的……”

淡然笑语,一派从容逸致,辛桓轻轻颔首,大气,冷静,风度,燕清瑶回礼轻笑,萧璿端正仪表,神情皆是由衷敬意,绝非故作姿态。

“哟,巧了,本王也是刚到,辛太尉,请……”

萧璿伸手一请,辛桓轻轻一笑,两人并肩走进了斗妍厅,燕清瑶目送而望,眼神闪过一抹纠思,甚是叹息。

“世事无常,想不到,今天,我们这些人,要对付的,竟然会是他……”(燕清瑶)

“嗯,这位辛太尉,看样子,也就是不惑之年,天策元帅这般感叹,莫非有什么隐情……”(温情)

“温姑娘说得不错,辛太尉,今年虚龄三十九……”

“嚯,这也太……”(魏无羡)

“十九年前,钧天,三百一十九年,他初任云中郡司尹,突厥偷袭进犯朔州,驻军都尉、参将等人畏敌弃城而逃,他一介新任文官,率领剩余三百兵士,苦守孤城,外有强敌,后无援兵,血战七十二日,击退五千精兵,共主钦旨嘉奖,却将前方将士牺牲性命收复的失地,在谈判桌上,大笔一挥,转手送给了漠北先帝轩辕彻,当作联姻结盟乞和的嫁妆。”

“一腔碧血报国,换来这样的出卖,换了谁,都会义愤填膺,愤恨不平,心寒了个彻底。”

“辛太尉沙场戎马,剑锋所指,至今无一败绩,只在棋局之上,输过一人半子,昔日我们对他无限敬仰,如今无尽唏嘘。”

“嗯,他输给谁了……”

“哈,传闻轶事,我怎么会知道,诸位请进吧……”

燕清瑶轻轻一笑,将众人引了进去,蓝曦臣若有所思,走在最后,燕清衡看似无意地走了出来,步踏玄机一动,带着一声熟悉的“叮铃”轻响,惊了蓝曦臣心弦一颤。

“清衡六公子……”

蓝曦臣不得不停步驻足,燕清衡快步一行,晃了过去,临高而望,言辞意味深长。

“泽芜君……”(燕清衡)

“六公子何事……”(蓝曦臣)

“不知这金麟台,有多高,一共有多少级台阶……”

“我,亦不知……”

“嗯,从这里看下去,至少六七十级吧,听闻,当年敛芳尊两次从金麟台滚落下去,还是被人一脚踹下去的,一次是亲生父亲,一次是结拜义兄。”

“清衡公子,你想说什么……”

蓝曦臣眼神倏然一凛,直觉燕清衡意有所指,燕清衡转身径直走过,回眸冷冷一笑,看得令人心惊一寒。

“泽芜君,阁下可曾想过,若是易地而处,不知当时阁下身上的伤,心里的痛,究竟会有多重,有多深,令弟含光君,以及姑苏蓝家,会不会一怒之下,拆了金麟台,灭了兰陵金家。”

笑意深沉,一针见血,燕清衡眸光隐含一丝肃杀,却是笑得云淡风轻,迈步走进斗妍厅。

“泽芜君,好戏就要开场了,请进吧……”

握着裂冰玉箫的手,轻颤一紧,蓝曦臣静默而立,头顶阳光炽烈,灼得令人睁不开眼,却只是感觉心寒如冰。

“阿瑶,我究竟做了什么,我竟然,竟然从未这样想过……”

蓝曦臣收敛心神,走进斗妍厅,宴饮已经开始了,歌舞清乐,融洽轻快的气氛,隐藏杀机暗涌。

“辛太尉,本王敬一杯……”

侍女端上两只空杯,萧璿亲自斟酒,敬酒一杯,辛桓笑了一笑,目光闪烁,却是拿了萧璿那一边的杯子,同时举杯,又是看着萧璿先饮下了,才将自己这杯饮尽。

“齐郡王,客气了……”

结拜仪式过了场,气氛渐入佳境,此时泠泠琴声传来,听得辛桓蓦然心绪一荡,随即又是一波洞箫清灵悠长。

“怎么可能……还会有人弹这首曲子……”

曲调一丝一缕,沁入心底,辛桓不觉放松了警惕,忽略了琴箫合奏之间,时而转折的筝鸣与笛音,更是不知曲韵深处,暗藏另一阙清箫夺命。

“铮……”

突然弦音一阵旋荡,铮鸣惊梦,洞箫一声长啸,瞬间琴杀无形,笛音夺魄,同时萧璿一掌袭来,燕清瑶一跃近身,当场就要将人擒下。

“嗯……”

辛桓一时措手不及,仓促应战,亦是冷静如常,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,拍案而起,划过一阵掌风,与燕清瑶一掌对冲,将他推开,随即旋身移步,罡气一震,硬接萧璿一掌,顺势扣住萧璿的腕脉,一招锁喉,将萧璿与自己绑在一起。

“哼……”

七弦为杀,不敌后发制人,辛桓气凝逆冲,琴弦回荡一震,音域辽阔,震慑人心,虽然扼制了辛桓,却也将萧璿困入险境,双方对峙之局,竟然平分秋色。

“辛太尉……”

祁岳,林珛,率领众兵将斗妍厅层层围困,蓝忘机控制琴弦,不敢大意,蓝曦臣轻按裂冰洞箫,目光一掠而过,魏无羡握着陈情长笛,冷眸凝视,蓝思追,蓝景仪,欧阳子真,燕清瑂,四人护着金凌,佐镶陪在燕清瑂身侧,六个人一起躲在角落,尽量避开冲突,以免给众位长辈添乱。

“为了抓我一人,竟然劳驾这么多高手,如此费神布局,本座还真是荣幸啊。”

大敌当前,形势严峻,辛桓傲然大笑,气势狂凛,似是毫不在意。

“姑苏蓝家的弦杀术,不错啊,本座今日也算见识了……”

燕清瑶,萧璿,目光触及,默契地不动声色,江澄担心地望向萧璿,只见琴弦划出一道红痕,心绪蓦然一惊。

“墨染……”

金凌眼见情势不妙,暗自想了一想,趁人不注意,转身跑向后苑。辛桓环视四下,寻思脱身之计,突然心口一阵钝痛,血气一下逆反,吐出一口黑血,顿时想起了什么。

“那杯酒,有毒……”

萧璿扬起一抹笑意,唇角流下一缕血丝,隐忍痛楚,沉缓喘息,显然也中了毒。

“咳,你以为,拿了我那一杯,你会没事了吗……”

“萧墨染,你可真有胆识,竟然用自己的命来拼……”

“辛太尉,别忘了,这还是你教我们的……”

“哈,我是不是应该称赞一下,我的好学生们,真是学以致用啊……”

剧毒渐渐侵蚀,辛桓,萧璿,各自凭借意志支撑,江澄看在眼里,痛在心里,却又纠思不已,此时萧璿感觉心脉一下剧烈惊颤,立即一个眼神示意,燕清瑶心领神会,疾步后退,大声喊了一句。

“含光君,收紧琴弦……”

蓝忘机一听,双手一扯,琴弦一下收紧,扯得辛桓与萧璿一个踉跄,燕清瑶随即又是一句。

“清心音……”

蓝曦臣洞箫一旋,按孔吹出一曲清音,魏无羡同时笛声合奏,魔音搅乱一阵心神,危急一刻,大厅玉雕屏风之后,玄筝惊鸣,刚劲之气穿弦射出,箫韵应和一曲《江山赋》,金戈肃杀之音,振聋发聩。

“啊……”

辛桓罡气一阵惊乱,燕清衡抬手飞出六片金鳞飞羽,借筝弦一鸣惊人,划过七弦,刹那之间,就在琴弦险险划开萧璿脖颈的危急时刻,赫然“崩”一声断开,萧璿被琴弦一弹,空隙一出,原本应该顺势反向退开,岂料辛桓反手一掌,猛力拍在萧璿背后。

“噗……”

萧璿猛地喷出一口鲜血,向前摔了出去,江澄心神一下撕裂,不假思索,飞身上前伸手一下捞过萧璿,将人揽入怀中,抱着拖到一旁。

“墨染……”

靠在江澄怀中,沉沉地松了一口气,萧璿又是中毒,又挨了一掌,气息微弱,仍是望着江澄笑了一下。

“晚吟,没事……”

生辰设宴藏杀机,为了引人入彀,众人都没有携带兵器,祁岳,林珛,又在斗妍厅之外,琴弦断裂,萧璿脱离掌控,辛桓罡气一击破解,现在距离辛桓最近的,就是燕清瑶,奈何手中无剑,顺利的情势戛然一止,就在辛桓以为形势转圜的时候,金凌匆忙跑了进来,双手捧着一柄利剑,赫然正是金光瑶生前的佩剑,恨生。

“停乐……”

蓝曦臣喊了一声,裂冰收势,音杀骤然一停,同时温情一个箭步冲过去,拔出恨生,向燕清瑶抛了过去。

“元帅,接剑……”

当机立断,燕清瑶一个纵身,凌空接过恨生,旋身飞踏,蓝曦臣裂冰一声高昂,尖锐的声音惊破长空,两人配合无间,蓝曦臣甩手洞箫一记打在辛桓心脉之处,引动真气反噬,燕清瑶剑挽流星,横剑划破一道尖锐的光芒,废了辛桓的手筋。

“呃……”

燕清瑶收剑回身滑了一步,落在蓝曦臣身边,大势已定,祁岳,林珛,带了人进来,将所有涉案之人全部擒下,温情立即取出解毒的药丸,让萧璿与辛桓服下,总算缓过一口气。

“呼,好险……”

江澄扶着萧璿起身,众人围住辛桓,一时气氛沉默,辛桓冷冷一笑,只是莫名问了一句。

“弹筝的人是谁?”

燕清瑶神情犹疑,看了一眼屏风半遮的身影,颇有顾忌,谁知对方似是并不在意,起身迈步走了出来,摇扇沉吟。

“德合天地,天下之所适。”

“盛世乾坤,天下之所往。”

“中宫天极,其一明者,天之一,王天下,帝临台。”

“昔在君也,星昊文耀,千古世,江山阅,尽明庭。”

众人看得骤然心神一荡,眼前一道颀长挺立的身影,优雅沉静,身姿高挑拔萃,飘逸一袭银丝暗纹如雪锦衣,清雅素白之中,显出几分韵逸潇洒,沉静俊颜,端正英凛,目光深邃如渊,双眸湛然,眉宇神采飞扬,孤傲风度,沉雄气势,自有一派与生俱来的帝王风范,神韵犹如浑然天成,深沉内敛的气韵,英凛威仪的气度,飒然英伟,尽显皇者威仪,令天下为之侧目。

“在下不才,方才一曲错音有误,让辛太尉见笑了……”

“哈,音错,曲有误,竟然是你……”

辛桓显然看出来者的身份,却并未点破,眸光深沉,看向屏风遮挡的另一侧角落,忽而气氛一破,疏风一旋,飘来一息似有若无的寒梅清香,淡渺虚无,却又令人感觉悠远隽永,沉朗清越之声,舒扬致远,隐含狂凛豪迈之情。

“辛太尉,果然好眼力……”

目光尽处,袭来一阵傲武威仪的气息,长眉凛然,凤目飞斜凌厉,俊朗眉目,纵然右侧脸颊挂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剑痕旧伤,亦不减半分神采熠熠,狂凛张扬的豪迈气势,冷傲疏狂的飞扬神韵,沛然气概之间,自成一派潇洒浩然的风度,别有一番亦正亦邪的凛然风采。

“本帅三生有幸,今日得见太尉一面……”

纵观一袭镶金劲武黑衣软甲,高竖金纹衣领,嵌金银细边纹饰,双丝饰边箭袖,嵌纹精致,腰束红宝石纯黑镶金丝御带,白金碎晶挂饰,红黑晶石碎珠垂穗流苏,紫金红宝石飞翎发饰,腰佩一柄清润长剑,皓白银雪光芒,明净灿玉,雕饰精美细致,犹如星宿运行闪烁。

剑锋未出鞘,亦见寒光明耀慑人,剑身光采浑然一体,剑刃犹如断崖壁立千丈,崇高巍峨。剑光闪耀之间,剑气温润澈然,光芒闪亮耀眼,不由惊叹,果真天下绝世之剑也,荆玉飞虹,足以昭示来者贵胄不凡的身份。

“羿玮……”

辛桓此言一出,除了燕清瑶等人,其他众人皆是惊愕无比,辽东郡公羿玮,中垣第一武臣,果然百闻不如一见,就凭方才缓步走上前来,这般万钧气势,衣袍飞扬,单手负在背后,冷然挺立,纵情一袭狂傲霸气,眼神凛冽,睥睨天下,更有一剑飞虹,映衬豪迈飞扬之韵,尽显一派荣华尊贵,威势潇洒。

“输给你,还有他,不冤……”(辛桓)

“纵然辛太尉如今此般下场,在下对太尉昔日的傲气与血性,依然深感钦佩……”(羿玮)

“哈,羿帅谬赞了……”

“呵,有些事情,旁人或许不懂,但是在下感同身受……”

辛桓斜了一眼身份特殊的某人,目光闪烁了一下,沉默不语,随后在众兵押解之下,黯然离去,徒留一声笑叹。

“江山赋,剑绝情,破晓惊春笑东风;江山冢,青丝雪,碧血千秋无风雨。”

言者有意为之,听者亦有心,望了一眼羿玮,眉目含笑清盈,取过金家仆人收拾好的古筝,背在肩上,某人准备离开,羿玮心神一怔,情急一声轻唤。

“君铭……”

停步转身,下意识地扬起一抹愉悦的笑意,君铭,羿玮,眉目情意流转,笑谈今生。

“荆虹,我身份特殊,不宜久留,告辞了……”

羿玮拱手行礼一拜,手中握着一管墨玉长箫,墨如纯漆,细如羊脂,纹理细密精致,玉质坚硬温润,纹饰精雕细琢,所绘正是凤凰展翼,下端精雕细刻着一行古篆小字以作应景,凤鸣朝阳。

“君铭,我知道,多谢了,请……”

眸光湛然深沉,眉飞英凛,君铭收敛一切情思,折扇轻展,转身潇洒离去,笑吟一阙江山无限,唯有羿玮心领神会。

“皎如飞镜临丹阙,宸极空映碧云清。凤舞朝阳鸣九霄,流光迅景千秋赋。”

目送君铭远去,羿玮向众人致意告辞,眼神飘了一下蓝曦臣,又看了一眼燕清瑶,闪过一丝诧异,表情却是波澜不惊。

“诸位,今日在下与君铭之事,还请包涵担待了,切莫提及,善后事宜,自会有人处置,本帅就此别过了。”

众人心下了然,一致点头领会,羿玮言罢飒然离去,来去匆匆,犹如风过无痕,蓝忘机皱了一下眉,对于君铭的身份,似是有了大致的猜测,魏无羡十分好奇,兴致地问了一句。

“蓝湛,你知道,他是谁吗……”

“魏婴,我也只是猜测……”

“放心,我不会说出去的……”

“若是猜得不错,他最有可能是,漠北现任帝君……”

“不是吧,漠北帝君,轩,轩辕君铭……”

蓝忘机眼神示意了一下,魏无羡立即禁声不语,蓝曦臣亦是心下多有揣测,望向燕清瑶,只见燕清瑶轻轻点头默认,顿时心下一凛,似是明白了什么,不作深究。

“方才弹筝之人,莫非就是……”(蓝曦臣)

“不错,就是他……”(燕清瑶)

“我明白了……”

“多谢了……”

诸事平息,斗妍厅已是一片狼藉,众人各自行事,众位宗派家主,甚是自觉,江澄放开扶住萧璿的双手,退开了一步,萧璿按下心绪,向江澄致意了一下,交由王府亲随搀扶着先行回避,温情拎了医箱,跟着过去。

“江宗主,多谢……”

“齐郡王,客气了……”

江澄回了一礼,开始处理本派的事宜,蓝曦臣,燕清瑶,两人似是心有默契,燕清瑶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软剑,再看蓝曦臣纠思犹疑的神情,当下明白了几分。

“这是……敛芳尊的佩剑……”(燕清瑶)

“不错……此剑名为恨生……”(蓝曦臣)

“去时花映月,归来芳华尽。长庭幽梦寒,瑶琴寄恨生。”

“问情转流年,一笑尘缘了。回首云深处,不见故人来。”

燕清瑶一时沉默,转身将恨生交给了金凌,深深地长叹一声,移步一行,错身而过。

“唉,前尘已尽,何必呢……”

蓝曦臣看一眼手中的裂冰,只见一道细微的裂痕,沿着玉箫蔓延,抬眼而望,目光渺然。

“此生,此情,我已刻骨在心间,无论万水千山之近,还是近在咫尺之远,我的执念,从未有过半分动摇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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