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烽火神域3江山无限 外传之二 敛尽芳华暮云夕(断章07上)

烽火神域3江山无限  外传之二  敛尽芳华暮云夕

(陈情令同人,曦瑶cp,主线蓝曦臣×金光瑶,暗线拓跋祤×燕清瑶,燕家十一子之燕清瑶的番外)


ps:隐藏未来的预言,夹带各种私设,板砖请轻拿轻放哈~~


断章之七(上)

驻军行营,中军主帅大帐,燕清瑶捏着手中的奏报,神情凝重,取出怀中的长形木盒,眸光闪烁,心思却是早已有了决断,此时亲兵前来禀报。

“元帅,魏公子,江宗主,他们到了……”

燕清瑶应了一声,下令屏退亲兵,放下手中的奏报,收起木盒,起身相迎,魏无羡拖着江澄进来,态度坦诚。

“燕公子,前几天,你的伤势不大好,实在不好意思打扰,今天我们是专程过来道歉的。”

江澄看了一眼,燕清瑶脸侧的伤痕赫然尚未消退,三道血痕清晰可见,心下愧疚,拱手行礼致意。

“在下莽撞,失控误伤元帅……”

血痕惊怵,再如何致歉,造成的伤害终究无法弥平,江澄言辞一顿,实在不知如何言说,燕清瑶笑了一笑,却是并未在意。

“此事过去就算了,不过本帅有一事,想请江宗主相助……”

燕清瑶说着转身取过方巾包裹的两枚暗器,紫金飞羽双刃,弯钩倒刺,正是伤及金凌的暗器,递给了江澄。

“嗯,这不是打伤金凌的暗器吗……”(魏无羡)

“天策元帅,想要我帮你查出暗器的来历,此事好办,就算你不说,我也要查清幕后黑手。”(江澄)

“有能力凭借武功打出这样暗器的人,天下不会超过三个人,三百四十年前,岭南越州龙家,越王龙玦,一百六十年前,钧天游侠,惊鸿飞仙上官云潇,他晚年收了两个关门弟子,其一,就是漠北上君,西林觉罗氏颖昊,此人正是如今漠北海陵郡王拓跋祤的师祖爷,另一个你们就不陌生了,兰陵金家那位有名的第二任宗主,金粼。”

“金粼……”(魏无羡)

“秋水粼粼岁华暮,凌烟渺渺名利空,就是这位清风朗逸的金宗主,不过话说回来,金家有这样一位先祖,金家的后辈都能教成那样,也是堪称‘奇葩’了。”

“这么说,这个暗器是……”(江澄)

“不是拓跋祤打的,若是他出手,一定会把事情做绝,从金小公子的伤势来看,打伤金小公子的暗器,同时发出十二枚,应该是借助机枢打出的。”

“所以,果然还是金家的人……”(魏无羡)

“是不是金家的人,这是你们武林宗派之间的恩怨,我不会过问,我想让江宗主查的,是铸造这个暗器的材质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,要我帮你找矿石……”(江澄)

“不错,素闻云梦江家有一分支,擅长勘矿,我要找的,就是这个矿脉。凡吾国境,矿脉皆为国产,私自盗采倒卖者,其罪等同叛国。”

“若是金家有人涉案,那么金凌岂非……”

“江宗主放心,此罪并不株连,不过说到这里,有些事情,就耐人寻味了。”

“元帅是说,蓝家货船被劫之事……”(魏无羡)

“货船改道兰陵,是临时变动,只是二位不觉得,这个消息传得太快了吗,除了金家之外,江宗主,魏公子,二位身边的人,恐怕需要好好查一查才行,有些人是不能留的。”

“确实有必要清理门户,元帅所说之事,找到矿脉,我会立即传讯。”(江澄)

“有了矿脉的消息,江宗主直接传讯给齐郡王吧,本帅毕竟是掌兵的武臣,有些事情不可僭越。”

“这,好吧,我知道了……”

江澄迟疑了一瞬,神情闪过一丝犹疑,正在言谈之间,齐郡王萧璿,蓝曦臣,蓝忘机,燕清衡,一起走了进来,萧璿与江澄不经意地眸光相望,皆是尴尬地回避过去,蓝曦臣觉察出了异样,善意地上前一步,半遮半挡,隔在中间,礼貌致意。

“天策元帅,蓝家货船被劫之事,齐郡王,清衡六公子,已经与我们商议过了,对于六公子的计谋,我们姑苏蓝家并无意见,必定全力配合,鼎力相助,只是毕竟事涉金家,还要征求金小公子的同意才行。”(蓝曦臣)

“计谋,什么计谋……”(江澄)

“金小公子生辰将至,金麟台设宴庆贺,此番恰逢金小公子与小妹清瑂义结金兰,故而我们燕家也要有所表示,再者而言,金小公子也算是与朝廷扯上了关系,不妨多宴请一些朝廷勋贵,为他将来铺路。”(燕清衡)

“你们想利用金凌的生辰,将涉案之人一网打尽,这么做,不是将金凌陷入险境之中。”(魏无羡)

“这怎么行,你们竟然让金凌当诱饵……”(江澄)

“江宗主,魏公子,此案究竟何等重大,我不说,诸位也应该心中有数,金家涉案,已经是证据确凿,姑且不论金家的先祖出自前朝皇族宗室,这是与生俱来的怀璧之罪,已是大忌,就算不株连,金家也会名誉尽扫,不免落得查没家产的下场,到时候金小宗主怎么办。”(燕清衡)

“但是……”(江澄)

“若想金小宗主安然无恙,必须将功补过,此举也是为金小宗主立威,整饬金家长年累月积聚的毒瘤,况且武林宗派也需要清理清理了,届时你们清你们的门户,我们捉我们的逆贼,双方各取所需,事后各家自扫门前雪。”

“江宗主放心,金麟台大宴当日,辛太尉,由本王亲自作陪,金小宗主只需要走一个过场,况且身边还有天策元帅与燕家暗卫保护,必定不会让他出事。”(萧璿)

“江宗主,不必过于忧虑,金小宗主身边,还有我、忘机与魏公子,不会出事的。”(蓝曦臣)

“这是金家的事情,我说了不算,你们自己去问金凌吧……”(江澄)

“嗯,本帅这就让人去请金小公子过来,至于清河崔家的事情,还请魏公子与含光君,帮忙转告聂宗主。”(燕清瑶)

“天策元帅,清衡六公子,你们就这么自信,聂怀桑,一定会听从你们的计谋,帮你们对付崔家。”(魏无羡)

“魏公子,这不是自信,而是游戏规则如此,聂宗主是一个识趣之人,身为一派宗主,他有必须要尽的责任,除非他不想聂家在武林立足,何况他帮我们,也是护着他自己,护着聂家。”(燕清衡)

“也罢,这说的也是呢,天策元帅既是有言在先,想必行事磊落,清衡六公子思虑缜密,足智多谋,为了擒贼,连燕家和自己都算计进去了,想来也不会伤人伤己,做什么不地道的事情。”

魏无羡冷冷一笑,言辞隐含一丝不悦,对于燕清衡的城府与心计,既佩服,又不屑,却也无可奈何。

“事成之后,还望两位燕公子高抬贵手了,这庙堂高阁之重,金凌怕是承担不起。”

蓝曦臣闻言心绪一怔,却不好说什么,燕清瑶笑而不语,并不在意,燕清衡浅笑自若,几句笑语,说得玩笑,却也不由令人心思一沉。

“诸位尽可安心,若是此事处置不好,以金家与燕家现在的牵连,我们燕家的下场,也不会比金家好多少,二哥,我去请金小宗主与清瑂过来,诸位,先失陪一会儿,请见谅。”

燕清衡拱手致意了一下,言罢走出大帐,江澄,萧璿,顾忌彼此的过往,刻意回避各自的视线,神色也有一些拘谨,蓝忘机的目光还停留在燕清衡的方向,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,魏无羡一时情绪莫名,推了一下他,语气略显不满。

“喂,还看,人都走了……”

蓝曦臣冷眼旁观,不觉暗自笑叹,抬眼望向燕清瑶,又是一番心思流转,似宽慰,又似维护,神情坦然,笑着说了一句。

“魏公子,江宗主,我相信天策元帅,他不会让金小宗主陷入危险的……”

中军主帅大帐,气氛隐隐浮动,驻军行营一处空旷之地,却是其乐融融,蓝思追,蓝景仪,燕清瑂,金凌,四人拿着树枝,时而在地上划弄,时而互相过招比试,兴趣盎然地探讨武功。

“嘿,真的可以破招……”(蓝景仪)

“嗯,如果这招这样,剑尖向上,再顺势而下……”(金凌)

“对啦,正是如此,阿凌果然一点就通,举一反三……”(燕清瑂)

“姐姐,你说天下武功皆可破,那么蓝家的弦杀术,是否也有破解之法。”

“喂,金公子,当着思追的面,问这样的问题,你居心不良哦……”(蓝景仪)

“嘁,我就是好奇嘛……”

“景仪,无妨,其实我也很想知道,蓝家的弦杀术削骨如泥,琴有七弦,由粗到细,可以即拆即合,威力无穷,据说除了二三十年前,唯有一人,曾经破了青蘅君的弦杀术,至今尚无人知晓破招之法,所以我也很好奇,究竟是什么人,是什么方法。”(蓝思追)

“思追啊,要是让含光君知道,你有这样的想法,非罚你抄家规抄到死不可……”(蓝景仪)

“欸,哪有那么严重,其实说起蓝家的弦杀术,我也只听六哥说过一次,破解之法,我现在肯定不知道,六哥也未必通晓,不过大哥以前教六哥学琴的时候,有提过一句,他说,从武学原理的角度,弦杀术以音律为基本法则,以琴弦音波共振杀人于无形,以音律为准,无非就是五音十二律,音阶定调,只要找到起、承、转、合每一个破音,乱其旋律,也就破了一半了。”(燕清瑂)

“若是如此,必须精通音律才行,可是……”(蓝思追)

“哎呀,你们是不是被蓝家的几千条家规禁锢得都傻了,既然以弦为杀,通不通音律有什么关系,直接毁他琴弦就行了嘛。”

“呵,果然好手段,毁了琴弦,釜底抽薪……”(金凌)

“好是好,不过未免投机取巧了吧……”(蓝景仪)

“唉,你们这些武林世家,真是那什么,上了战场,临阵对敌,生死一线之间,管杀不管埋,总之把敌人弄死就对了,谁还有时间讲究用什么方法。”(燕清瑂)

燕清瑂无奈地摇了摇头,一声叹息,丢过一个含义深沉的眼神,实在不想多说什么,转身拉过金凌,又比划了起来。

“阿凌,你刚才说的这招,再试一试……”

“姐姐,好像不对,是不是应该向左斜刺……”

“也不对,这里应该……”

“对了,就是这样……”

看着金凌与燕清瑂武功过招,互相修学,金凌的注意力,一直放在燕清瑂的身上,是从未有过的专注,蓝思追冷眼旁观,心思百感交集。

“阿凌,只要你开心,我们就做一辈子的朋友,这样就够了……”

只见金凌轻踏飞跃,旋身横贯一个穿梭,身法伶俐,再看燕清瑂身轻俊逸,犹如飞鹰展开双翼,树枝轻轻一挑,打落金凌手中的竹枝,轻飘飘地稳稳落地。

“哇啊……”

蓝景仪目光惊讶,简直看呆了,正想大赞一声好,突然传来一声称赞,言辞洋溢欣赏之情。

“好,飘逸,俊俏,好漂亮的身手啊……”

众人寻声而望,惊见走来一袭淡然清雅,衣冠胜雪,神态惬意宁静,一双凤目柔情似水,眉眼含笑温润,笑似云卷云舒,颇有一派揽月天下的气度,只是不经意之间,眼底流露一息坚毅的决断,以及一丝自我叹息的伤感。

“清瑂女公子,许久不见,别来无恙啊……”

笑语嫣然,柔声细语,来者一身高旷清逸,燕清瑂笑得俏皮,上前打趣而言。

“哟,这是吹了什么风啊,容止公子不在吴郡坐镇海境后防,怎么跑到兰陵驻军行营来了,哎呀呀,不知是公事呢,还是公私兼顾呢。”

容止,燕清瑂,笑谈风生,似是十分熟悉。

“长姐滚了钉板,伤势至今未好,嫂嫂有孕,不便出行,听闻二哥伤了,正好禤都督派我前去东海郡呈送军报,结果祁督帅调兵协助兰陵剿匪,这不只好多走一趟了,兄长与嫂嫂就让我过来顺道探望二哥,还捎带了一些御赐的伤药过来。”(容止)

“哎,五姐与姐夫都知道了,我就说嘛,二哥的事情,怎么可能瞒得住,不过容止哥哥,你口是心非哦,旁人不知道,我却清楚得很,呈送军报是真,探望二哥也是真,至于你真正想见的人嘛,嘿嘿,老实交代了吧。”(燕清瑂)

“清瑂小妹,你呀,真的想多了……”

“哦,那好吧,探望二哥就不必说了,这个呈送军报嘛,见我六哥就行了,至于你的私信,麻烦直走,右拐,交给军中文书代转就好了。”

燕清瑂双手负在身后,笑得十分狡黠,容止轻咳一声,笑眼轻垂。

“咳,嗯,这个,我难得来一趟,烦请通融一下……”

“呵,嘻嘻,你要找的人呀,负有护卫行营安全之责,你知道去哪里找人啦……”

目光瞟了一眼,言辞戏谑,燕清瑂转身假装没看见,容止轻声一笑,拱手致谢,径直走了过去,转过暗处一角,很快就不见了身影,燕清瑂抬眼看了过去,笑了一笑。

“呵,走这么快,还说不在意……”

听着一番笑语倾谈,看得金凌、蓝思追与蓝景仪三人神情各异,也总算明白过来,原来燕家五姑娘清芸,嫁给了容止的兄长,开阳郡侯府容䀵夫人的胞弟,吴郡金陵都尉,容诚,听闻‘容止’之名,三人互相看了一下,神情更是多了几分不解与怪异。

“这个容止,不会是那个‘容止’吧……”(蓝景仪)

“应该就是了,中垣还有几个‘容止’啊……”(金凌)

“景仪,这样背后议论人家,不好……”(蓝思追)

“思追,我们只是觉得奇怪,没有那个意思……”(蓝景仪)

三人窃窃私语,燕清瑂走了过来,听见了一些,顿时脸色微微一变,隐有嗔怒,语气多了几分冷意。

“你们在说什么……”

背后传来一阵寒意,三人转过身来,看着燕清瑂神情不豫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不说话,燕清瑂神情严肃,语气肃然。

“我不管你们心里怎么想,也不能强迫你们去理解,什么是金戈铁血,什么是烽火狼烟,因为连我自己都从未见过,但是燕家的先祖、父辈与我的兄长,他们心如明镜,我亦幼承庭训,深知什么人必须敬重,什么人不能伤害。”

“二哥教我兵法之时,如是言之,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,是他们潜伏敌营,九死一生,传回准确的情报,才能确保中军主帅运筹帷幄,以最少的牺牲,换取最大的胜果,也是他们,拼尽一身荣辱生死,在敌营孤身血战,展开一场没有硝烟的斗争,与那些血战沙场的将士一起,在前方浴血奋战,才保住你们坐享繁华,读圣贤书,求功名,娶贤妻,纳美妾,享尽一世安宁。”

“他们是暗探,也是细作,甚至为了窃取情报,不惜一切手段,你们可以看不惯他们的处事与为人,也可以不屑与之结交,却没有资格在背后妄议他们。”

目光灼灼,言辞犀利,每一个字既是叩问,也是警示,狠狠敲击心神,气氛一时凝重,燕清瑂说完正想离去,却是传来一声拍手称赞,由衷钦佩。

“好,说得好,这位公子见解精辟,非同凡响。”

众人转身一看,只见少年意气风发,年纪约莫十七八岁,却是眉目英朗,隐有一派凛然霸气,折扇轻展,笑若星月,少年打量了一下燕清瑂,不禁一眼错愕,却是不好意思起来。

“欸,原来还是一位女公子啊,在下失礼了,抱歉……”

燕清瑂看了又看,觉得眼前之人有些熟悉,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何时见过,不觉诧异。

“你是……”

折扇收拢,拱手行礼,少年笑而言之,燕清瑂神情一变,却是越听越尴尬。

“在下佐镶,家母,开阳郡侯府,容䀵夫人,开阳郡侯佐奕,正是我家叔父,清瑂女公子的五姐夫,吴郡金陵都尉,容诚,是我的亲舅舅,三年前,容诚舅舅娶亲之时,在婚宴上,我们也算有过一面之缘。”

“呃,这么说来,你也是容止与容齐两位兄长的……”

“嗯,不错,怀玉公子容止,润玉公子容齐,也是在下同宗同族的舅舅……”

“呵呵,所以本姑娘这是,又多了一位后辈哈……”

“论辈分嘛,确实应该尊称女公子一声‘姑姑’,可是这年纪嘛,在下实在不好意思喊出口。”

佐镶,燕清瑂,互相对视一眼,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。

“哈哈,真是抱歉了……”(佐镶)

“呵呵,我觉得,我们这关系有些远了,还是不要喊比较好……”(燕清瑂)

“燕家女公子,果然性情直爽,这几位小公子,气度皆是不凡,介绍一下呗……”

“这两位,是姑苏蓝家的士子,蓝思追,蓝景仪……”

“姑苏蓝家,儒门大宗之一,久仰大名,幸会……”

“不敢,佐公子,幸会……”(蓝思追)

“这一位,是我的义弟,金家小宗主,金凌……”(燕清瑂)

“哇,也是武林大宗的门派,尤其是金家第二任宗主,金粼,那可是一位举世无双的翩翩君子,俊朗逸秀,才华横溢,秋水粼粼岁华暮,凌烟渺渺名利空,潇洒,太潇洒了。”

“欸,你又不是江湖中人,怎么会知道我们金家的事情……”(金凌)

“天下之大,莫非王土,江湖之远也好,庙堂之高也罢,举凡当世奇才,史册皆有记载,野史亦有传颂,就像纵横名仕一派祖师谋圣玄巍先生子诩,空灵谷神医陆九源,秦岭魔医千机毒王莫长灏,清河聂云朝,云梦江蕤,夷陵武侯魏公子绛,玄天易教沧夷君慕封云,长宁居士温君谊,西陵名仕文钦,武绝凌逍,陇西郡公无锋剑齐皓,就连姑苏蓝家的先祖蓝安,以及女家主蓝翼,皆有名录可查。”

“你倒是知道的不少……”

“嗯,闲来无事,多听一些江湖轶事,也是增长见闻……”

佐镶讪讪地轻声一笑,眼神时不时地瞄向燕清瑂,看得金凌心情莫名不爽,言辞颇多针对,蓝思追,蓝景仪,对于眼前的情况也是面面相觑,更是一句话也插不上。

“佐公子修养上善,想来也是见识广博……”(金凌)

“不敢,只是方才听了一席清瑂女公子的善言,深有感悟,不过在下尚有不解,世人对于‘野心’二字,多是贬斥之言,不知女公子可有其他见解。”(佐镶)

“见解不敢当,不过自幼兄长们时常训诫,我亦有一些浅薄之思,大丈夫立身堂堂,壮怀凛凛,试问天下有几个人没有野心,寻常之时,男子追求功名利禄,女子争风吃醋,何况乱世风云际会,有志之士,又有谁不想一展抱负。”(燕清瑂)

“嗯,有理,十分有理……”

“有人天生贵胄,仅凭祖上封荫,即可飞黄腾达,然而更多的人,一无世家背景、权贵扶持,二无伯乐赏识、尊之信之,他们心怀壮志豪情,用一身才华,建不世功勋,以此换取自己的荣华富贵,又有何不可,何错之有。”

“哈,漂亮,说得正是……”

“不过凡事皆有底线和原则,正所谓,君子爱财,取之有道,只可直中取,不可曲中求,有些事,不能做,有些人,不能利用。”

“善也,女公子激扬之辞,那些朝堂勾心斗角之辈,食古不化的迂腐学究,若是听了,足以令他们自愧汗颜。”

“这还用你说,你以为,清瑂姐姐是什么人……”(金凌)

“金公子说的是,燕家的女公子,自是与寻常世家的女子不同……”

金凌冷眼一瞪,看得佐镶愕然一愣,不由暗自一笑,正在说笑,燕清衡走了过来,目光扫了一眼佐镶,眸光流转,自是对一切了然于心,看破不说破,只是传了一句话。

“金小公子,二哥请你过去一趟,清瑂,你也一起过去。”

燕清瑂不作多想,金凌愣了一下,随即向众人拱手致意了一下,跟着燕清衡走了。

“抱歉,失陪一会儿……”

佐镶目光盈盈,望着燕清瑂走远的背影,轻展折扇,不禁笑言感慨。

“诚如这般英姿风华的女公子,非人中龙凤,或英雄豪杰,不可与之匹配……”

蓝思追闻言心绪一震,低眉不语,蓝景仪挑眉一哼,神情甚是不以为然。

“哟,人中龙凤,那燕姑娘岂非要当皇后……”(蓝景仪)

“嗯,以清瑂女公子的见识,母仪天下,未尝不可……”(佐镶)

“佐公子还是自省吾身吧,莫说世家公子,就算君王公侯又如何,燕姑娘心高气傲,最看不惯那些用情不专之人,一入宫门深似海,她才不会自陷囹圄呢。”

“此言甚是,燕家的女公子,岂可埋没于深宫四方高墙困锁之中,任由凋零风华……”

驻军行营之外,亲兵,护卫,各在其位,言冰云负手身后,徘徊巡视,警惕四下动静,心中却是思绪难平,时时想起崖洞撞见的情景,黯然感怀。

“元帅……”

倏然异样脚步声响,言冰云警觉转身,定神一看,只见容止缓步而来,立即收敛心神,上前拱手行礼致意。

“容止公子……”

容止清浅一笑,回了一礼,随即取出一封信函,递了过去,也不说什么,言冰云打开一阅,神情顿时惊愕一怔,不敢置信。

“这是……”(言冰云)

“小言公子,你跟随天策元帅,多久了……”(容止)

“四年有余,五年不到……”

“哈,是四年九个月零十二天,你不记得,天策元帅却是记得一清二楚……”

“这封调令,是什么意思……”

“小言公子,毕竟是侯府公子,既有经世之才,疆场磨砺之今,是时候一展平生抱负了……”

“纵然出身侯府,我不过一介妾侍别子,若非元帅赏识,至今还在马厩喂马,属下不求高官厚禄,只想留在元帅身边,护卫元帅周全。”

“就算小言公子不屑功名利禄,可是天策元帅不想留你了,或许他认为,这是为你好,并未考虑你的想法,不过元帅已经递了请封的折子,为国举才也好,提携下属谋求前程也罢,如今调令已下,你想留也留不下,不想走,也要走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小言公子,军法军纪,你心里清楚,切莫让天策元帅为难,待兰陵事了,千万不可耽搁,尽快北上,前往云中郡,向靖边副帅齐臻报道吧。”

容止眸光闪烁一抹黯淡,掩饰了心底暗藏的情愫,轻声一叹,言罢转身离去,言冰云拿着调令,双手轻颤,沉默不语,眼神异常坚毅决绝。

“元帅,如果这是你希望的,那么冰云绝不辜负……”

中军主帅大帐,燕清瑂,金凌,听过详细计谋之后,燕清瑂自是唯兄长之令是从,金凌望向燕清瑶,眼神掠过一抹异样,沉思片刻,不觉展颜一笑,自信,快意,甚是气度凛然。

“天策元帅,真是好大的气魄,我可以答应你提出的任何要求,全力配合,不过我有一个条件。”(金凌)

“金小公子,但说无妨……”(燕清瑶)

“事成之后,我想让元帅帮我一个忙,画一幅画……”

“呵,事情倒是不难,不过本帅的画技,恐怕不堪入目……”

“哈,无妨,反正不用元帅动笔,我自有打算……”

“好,那就一言为定……”

燕清瑶交代好了一切,众人告辞离开,走到门口之时,魏无羡突然回头问了一句,语意深沉。

“天策元帅,十二枚暗器,金凌中了九枚,一枚打落在地,还有两枚,依照原本的轨迹,应该打中金凌的心脉附近,不过并未击中,元帅可知,去了哪里?”

闻言微微一怔,淡然一笑,燕清瑶若无其事,回应了一句。

“不知道……”

大帐之外,蓝曦臣脸色一变,停步一顿,魏无羡心下了然,笑而不语,转身径直离去,燕清衡走在最后,眼角余光瞟了一眼暗处一角,似是看出了什么,心思一怔,默契地走远了,长叹一声,抬眼望向天边。

“君临天下……是时候了吧……”

气氛静谧冷肃,暗帘掀起,走出一派沉谋冷静,佐奕目光深邃,燕清瑶从容泰然。

“敢问佐奕郡侯,家兄燕清翔,在阁下心中,视为何人……”(燕清瑶)

“无可取代之人……”(佐奕)

“那么阁下是否愿意,为了他,君临天下,登临九五至尊之位……”

“吾心所愿,有何不敢……”

燕清瑶问得直白,佐奕答得坦荡,三击掌,立约为誓。

“我,燕清瑶,今日在此立誓,甘为国之利刃,此身托付山河社稷,江山至重,誓死效忠,绝不背叛。”

“我,佐奕,今日歃血立誓,君临天下,燕家永世尊荣,情深之许,君臣之义,绝不相负。”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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