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烽火神域3江山无限 外传之二 敛尽芳华暮云夕(断章05下)

烽火神域3江山无限  外传之二  敛尽芳华暮云夕

(陈情令同人,曦瑶cp,主线蓝曦臣×金光瑶,暗线拓跋祤×燕清瑶,燕家十一子之燕清瑶的番外)


ps:金凌的执念,引发的误解,隐藏一晃而过的“追凌”,思追,你真的想多了。



断章之五(下)

山林沉静得令人心悸,突然百鸟尖鸣冲飞,众人猛然一下惊醒,燕清瑶一个眼神示意,林珛,言冰云,立即向随行亲兵打了一个手势,严阵以待。燕清瑶看了一眼金凌,轻声一叹,金凌高烧未退,虽有意识,仍是不清不楚,随后转向蓝忘机一行众人。

“情势紧迫,你们几人的伤势,尤其是金小公子,不容延误,现在突发变数,我们必须尽快离开,诸位请互相照应了。”

众人点了点头,依照方才的队形,跟在燕清瑶身后,几经转折,出了密林小径,转向东南山侧小路,来到一处大道隘口,一条岔路为大行官道,另一边是幽径山路,众人停下行程,此时东海督帅祁岳带着另一队亲兵骑马赶来会合。

“元帅!”

惊见燕清瑶一行仓皇,还多了几个看似‘不明身份’的陌生人,却又好像与燕清瑶关系匪浅,祁岳心思一怔,当即与众亲兵翻身下马,燕清瑶上前仔细打量一番众人,总算安心泰半。

“祁督帅,情况如何,众人是否安然无恙……”(燕清瑶)

“元帅放心,计划一切顺利,二十四位亲随,全部安然归来……”(祁岳)

“嗯,众人安全就好……”

“元帅,您这是……”

“情况紧急,不多说了,祁督帅,这几位都受了伤,让出几匹马,你带领剩下的亲兵,与林侯同行,保护他们从官道离开,将他们护送至驻军行营。”

“好!”

突然一下眩晕,腰腹的刺痛越来越重,燕清瑶沉沉地喘了一口气,极力压抑伤痛,冷静思绪,看向蓝忘机与江澄。

“含光君,委屈阁下与魏公子暂时分开一下了,江宗主,不论您是否对我有所偏见,此刻请暂时全部放下,劳驾二位与小言公子一路,从东南幽径山路离开,至驻军行营与谢轶都尉会合之后,自有安排。”

“元帅,你……”

言冰云闻言一惊,立即看出燕清瑶的意图,却并未说破,蓝忘机、魏无羡等人也觉察出了不对。

“燕公子,你想做什么……”(蓝忘机)

“燕公子,为何不与我们一起离开……”(魏无羡)

“元帅,你独自一人行动,太凶险了……”(祁岳)

“燕清瑶,不如让我与你同行吧……”(林珛)

摇了摇头,轻轻一笑,燕清瑶眉角上扬一挑。

“别废话了,你们安全抵达驻军行营,就是最大的帮忙了,我一个人目标小,反而容易脱身,我会沿途留下记号,到时候小言公子自然有办法找得到我的行踪,你们不必担心。”

气氛倏然一下凝滞,言冰云,祁岳,林珛等人依令行事,燕清瑶沉下心思,默默地看了一眼金凌,心弦莫名一动,亲切之感却又转瞬即逝,随之取下冷电寒枪,递给了魏无羡。

“魏公子,若是万一我回不来,请你将冷电寒枪送还燕家……”

魏无羡接过冷电寒枪,猛地手中一沉,心绪惊愕,意识到了一个无法想象的情况,不仅是手中的银枪沉重地压痛了手掌,几乎让他拿不住,更是心绪沉重得让他无法平静。

“燕清瑶……”

想说什么宽心之言,却是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,魏无羡愣愣地看着燕清瑶转身迈步,身边的蓝思追不明所以,此时靠在蓝思追怀中的金凌,也不知怎么清醒过来,突然一把拉住燕清瑶,眸光熠熠,深深地望着他,低沉的语气异常坚毅。

“不会的,没有万一,你,你一定要回来……”

突如其来的一幕,令燕清瑶深感动容,恍惚之间,似是捉住一线记忆,却又无形闪过。

“阿凌……”

蓝思追心绪一惊,望了一眼金凌,眸光轻微一闪,也不知想了什么,宽慰地说了一句。

“您是天策元帅,武功盖世,一定不会有事的,我们等您回来庆功……”

拂去金凌抓住自己的手,燕清瑶按下起伏不定的思绪,扬眉一笑,转身走向密林山麓的方向,留下一句傲骨凛然的笑语。

“金小宗主,你以为本帅是谁,区区几个土匪,能奈我何?”

众人兵分两路,依照计划离开,金凌坐在马上,靠在魏无羡怀中,愣神地望向燕清瑶离去的方向,恍如眼前还有他的身影,潇洒拂袖而去,神采飞扬,魏无羡沉吟一叹,轻轻地拍了一下金凌的肩膀。

“阿凌,他,他不是……”

金凌轻垂眉眼,笑了一笑,低沉语气,轻声说了一句。

“我知道,如果小叔叔有他一半这样的气魄与作派,潇洒率性,坚毅果决,当年就不会是那样的下场……”

祁岳带着蓝思追,坐在另一侧的马上,扯动缰绳,马蹄轻踏,大队前行,蓝思追安然沉默,目光怔怔地落在金凌身上,眼底闪过一抹伤神。

“金凌,若是有一天,我也像天策元帅一样神武,你的眼中和心里,是不是就会有我了……”

燕清瑶穿行山林,按在腰间的手上,指间不停地渗出鲜红,神志越来越恍惚,行至龙泉涧栈桥,刚刚过了峭壁的桥桩,突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,令人不寒而栗,张狂凌厉,意气纵横。

“哈,故人惊鸿照影来,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……”

心绪一凛,放下腰间的手,负在身后,燕清瑶慢慢转过身来,抬眼望向拓跋祤,故意后退了两步,踏上凌空的栈桥,桥下江水湍急翻涌,拓跋祤心知燕清瑶手段决绝,挥手示意随行护卫退开一旁,不敢轻易妄动,两人冷然对峙,却是谈笑风生。

“哟,拓跋兄,这么好兴致,也来兰陵游玩……”

“嗯,天策元帅,与本王就是心有灵犀,兰陵文峰山,水秀山明,尤其故人入画而来,美哉,善也。”

“松风萦虬龙,美景照佳人,山水落在眉间,本帅同感,深以为然,龙泉苍山之境,甚美。”

“诚哉斯言,我的清瑶,果然情趣逸致……”

“不过可惜了……”

“确实可惜……”

拓跋祤,燕清瑶,同时目光倏然一凛,出招迅疾,拓跋祤一个纵身,犹如流风行云,出手直落燕清瑶的左肩,想要甩出飞锁钩爪擒人,燕清瑶却是后仰轻步疾退,左手扯住栈桥的绳扣,迅速绕上两圈,右手拔出匕首,当机立断,毅然斩断缆绳。

“抱歉,本帅不能如郡王所愿……”(燕清瑶)

“可恶,你又来这一手……”(拓跋祤)

“拓跋祤,后会有期……”

“燕清瑶,我等着你……”

栈桥崩断,拓跋祤擒人失策,燕清瑶吊住绳索,顺势疾速荡下山崖,迅风如刃,刮得人睁不开眼睛,就在撞上山壁之时,燕清瑶掐准时机,松手一个鱼跃,跳入江中,顺着江水飘向下游。

“呼,咳咳,呃啊……”

拓跋祤站在栈桥山崖之上,双拳紧握,心绪难平,随行护卫急忙上前。

“郡王……”

“是否追击……”

“不必了,即刻返程,卿相的计划不容有误……”

“是……”

江水急涌回旋,水下礁石突兀,江流一荡一冲,燕清瑶不慎头一歪,前额眼角狠狠地撞了一下,腰间刺痛又是一激,意识半醒半晕之下,整个人失控地顺流冲下了河滩。

“呃,唔嗯……”

喘息了一会儿,恢复了一些神智,燕清瑶爬上河岸,低沉缓和气息,此时背后伸来一只手掌搭上左肩,燕清瑶警觉顿起,右手扣上对方的手腕,猛力一带,抱着人滚了几圈,翻身压制,右臂横挡,反握匕首抵在对方颈前。

“燕公子……”

耳边响起一声轻唤,拉回几分理智,燕清瑶定神一看,蓦然一惊,竟然是蓝曦臣,顿时松了一口气。

“是你……”

方才触不及防的一幕,有些反应不过来,蓝曦臣有些懵,燕清瑶松开钳制,收起匕首,想要支撑起身,却是眩晕无力。

“呃……”

燕清瑶气息起伏,浑身湿透了,发丝零乱,衣衫与护甲皆有破损,额头和眼角还挂着血痕,手背、脸颊、脖颈,但凡看得见的地方,也是多处擦伤,看着他这般狼狈的样子,蓝曦臣想也知道,他必定受伤严重,当即将人揽入怀中,扶稳他的身形。

“我中途遇到忘机和江宗主,小言公子告诉我大致方向,一路追踪过来,竟然真的让我找到了你。”

蓝曦臣眸光温和,看着燕清瑶的侧颜,言辞关切,却是心有顾忌,不敢过多显露情意,燕清瑶半垂眼帘,缓和气息,故作平静坦然,却是心绪不知所措,不敢与蓝曦臣目光相对。

“哎,看来上天真的很眷顾我,都这样了,还能让泽芜君碰上……”(燕清瑶)

“先找一处僻静之地,让我帮你看一下伤势吧……”(蓝曦臣)

“从这里往东南方,十里之外,有一处山壁崖洞,四周有山林屏障,是一个荒废的驿站……”

“嗯,在下知道天策元帅性格直爽,作风‘强悍’,不过眼下形势不由人,元帅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,切莫逞强了……”

原本蓝曦臣只是宽慰之言,谁知燕清瑶一听,转眼望了过来,眉目含笑,故意往蓝曦臣怀中一斜一靠。

“哈,好啊,那就偏劳泽芜君了……”

怀中蓦然一沉,对上燕清瑶的笑容,蓝曦臣身形一顿,神情闪过一丝异样,略显不太自然地偏过视线,轻声一应,双手却是环住燕清瑶,扶着他离开河滩。

“嗯,不敢,燕公子小心……”

蓝曦臣扶着燕清瑶,一边走,一边沿途刻下记号,到了荒废驿站的崖洞,找了一处干净躺卧的地方,放下燕清瑶。幸好虽是破败荒废之地,还能找到柴枝与可用之物,取了柴枝点上火堆,蓝曦臣正想查看燕清瑶的伤势,却被燕清瑶按住了。

“泽芜君,这里应该很安全,附近有山泉,劳烦你去取一些干净的水来……”

燕清瑶凝视蓝曦臣,目光熠熠,语气又轻又软,蓝曦臣握着燕清瑶的手,掌心传来冰凉的触觉,刹那之间,几乎一声“阿瑶”就要冲破长久以来的称谓禁忌,可是思绪沉寂,仍是将一切埋在了心底。

“好,燕公子,我去去就回,你自己小心……”

蓝曦臣转身离开,燕清瑶撑起靠坐,松开腰封的环扣,除下软甲,急促喘息了几下,解开衣衫,腰间伤痕狰狞,里衣被血晕染了大片,江水浸透了衣料,成了一件血衣。

“呼……咳咳……”

已经过了午时,调理寒毒的药,大概落水的时候遗失了,眼下也顾不了许多,燕清瑶后仰靠坐,取过一截稍粗一些的木枝,紧紧咬住,握紧匕首,对准腰间中了暗器的位置,狠狠地划开一道裂口。

“唔……呃嗯……”

下意识咬紧木枝,忍住撕裂的极痛,手上利落地一下挑拨,两枚暗器取了出来,弯钩倒刺,硬生生地带出一丝皮肉,伤处鲜血淋漓。

“咳……呼呼……”

手掌无力一松,匕首应声掉落一旁,痛觉稍稍缓和了一下,燕清瑶取下口中的木枝,尚未喘过气息,猛然听见一声炸裂耳膜的惊呼,充满了痛惜之情。

“阿瑶……”

蓝曦臣提着水囊,刚刚踏进崖洞,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心胆俱裂,情急冲了过去,扶住燕清瑶的双肩,万般言语,沉沉地压抑在心中,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
“阿瑶,你竟然,你怎么能……”

燕清瑶微微偏过目光,浅浅一笑,轻言一句,仿佛透彻了生死执念,似有意,又似无意,不知说与谁听。

“泽芜君,你喊错了,我不是你的阿瑶……”

闻言一时错愕,怔怔地望向燕清瑶,隐忍,坚毅,清冷,倨傲,恍惚一瞬间回到六年前,观音庙,朔月穿心一剑,即便心里再怎么清楚,眼前的人,与心中牵念的人,从来都是同一个人,然而金光瑶的身影,却是再也无法与眼前的人重合。

“抱歉,燕公子,是在下失态了……”(蓝曦臣)

“无妨,泽芜君,可否帮我一下……”(燕清瑶)

“好,你说……”

“我手上没力气,麻烦泽芜君帮我上药,处理伤势……”

“好,你忍耐一下……”

“嗯,多谢……”

燕清瑶缓缓合上双眼,气息渐渐平缓,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,衣衫扯了一半,还半挂在身上,蓝曦臣为燕清瑶上药包扎,妥善处理好了一切,褪下燕清瑶湿透的外衣与中衣,搭在一旁烘烤,脱下自己的外袍给他盖上,随后取出一方素帕,倒了一些药粉,用清水润湿,仔细替他擦拭额头、眼角、颈侧与手上的血迹。

“这个伤痕……”

突然视线一掠,松开的里衣,露出大半截左肩的旧患伤痕,蓝曦臣心悸一震,当年燕府寿宴御审,虽然他为燕清瑶辩解,说是无法辨别伤痕,可是真的看见这道伤痕,蓝曦臣一眼就辨认出来,这是蓝忘机的佩剑,避尘留下的剑痕。

“阿瑶……”

心绪一下子揪紧,又痛又惊,以往就算心下了然,可是没有证实,蓝曦臣或许可以压抑情思,甚至自欺欺人,将燕清瑶视为另一个人来看待,从容结交,还能坦诚他对金光瑶的一切所感所思。

“阿瑶……果然真的是你……”

伸手轻颤,抚过曾经熟悉的容颜,蓝曦臣思绪纷乱,欣喜若狂,却又万般无奈,如今寻到了真相,一直心心念念的人,从未远离自己,蓝曦臣却是惊惶失措,愧疚,悔痛,无所适从,他珍惜失而复得之人,更是不知如何面对。

“阿瑶,究竟要怎么样,才能让你的心里有我……”

金光瑶已逝,如今这个人是天策元帅,颍川郡公府,燕家二公子,燕清瑶,这不是一个凭空捏造的伪装身份,而是真实存在的一个人,官籍在册,宗祠族谱列名。燕清瑶,万民敬仰,就连敌国的悍将,都对他由衷敬佩,他的心里,装的是天下黎民,是江山社稷,他是不容质疑的国之栋梁,当世英豪,试问当今天下,谁可与他并肩,除非他自愿离去,谁又能将他带走。

“阿瑶……”

上天眷怜,留下了他的阿瑶,让金光瑶忘却前尘,给了他重新来过的机会,尊贵的身份,爱他敬他的亲人,可是却让蓝曦臣与他的阿瑶之间,横亘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。就算蓝曦臣自我暗示,放下过去的金光瑶,愿意为了他的阿瑶,全心全意珍视燕清瑶,那又如何,情之一字,最难勉强,燕清瑶纵然聪慧觉悟,情之所向,也未必愿意接受蓝曦臣的情意。

“阿瑶,天意昭彰,金光瑶如此,燕清瑶亦是如此,难道我蓝曦臣此生,注定要失去你吗……”

燕清瑶意识昏沉,深夜过了子时,寒意一阵一阵涌来,伤势引发高烧,寒热冲撞。

“呃……唔嗯……”

心恸沉吟,不寻常的症状,让蓝曦臣一下惊觉,伸手一探,额头滚烫,然而燕清瑶通体透寒,显然不是一般的伤势反复。

“阿瑶……”

燕清瑶冷得浑身打颤,蜷缩起来,蓝曦臣强行冷静情绪,沉思片刻,添了一些柴枝,将火堆拨旺一些,心下一横,扯下自己的腰封,宽衣解带,只剩下一件贴身的里衣。

“燕公子,抱歉,冒犯了……”

蓝曦臣轻声默念了一句,俯身抱住燕清瑶,慢慢躺了下来,紧紧地将他拥在怀中,盖上燕清瑶的中衣、外衣,还有他的中衣、长衫与外袍。

“呃……”

意识朦胧之间,感觉一处暖意沁入心间,燕清瑶动了一下,不觉靠近了一些,蓝曦臣拥住燕清瑶,不知过了多久,感觉身子渐渐回暖,眼皮再也支撑不住,沉沉地睡了过去,恍惚似有故人入梦,微笑,回眸,轻叹低吟。

“阿瑶……”

“二哥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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