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霹雳同人】错之系列之三错心（第九章05）
第九章 段落之五
碎云天河，剑之初凝视画像，回想记忆之中那一幕仅存的片段，那一日，在瀑布之下练功，水帘飞溅，突然出现一名艳丽俏美的女子，坐在对面的石头上洗发，对望瞬间，剑之初惊愕一愣，美人猛然惊觉，甩发震水而逃。记忆闪过，随即又是一片惊骇血光，意识崩碎，一双略带邪魅的紫莹清眸猝然冲击而至，却又瞬间消失，如梦似幻。
“嗯……又是如此……”
头痛，心痛，剑之初情绪起伏一震，随即依旧莫名平静，此时玉辞心前来。
“人已在此，还要睹物思人，未免是舍本逐末了。”
剑之初收起画像，按下心中略微不适之感，不急不缓地转过身来。
“姑娘言语巧妙，令人防不胜防，总是能让剑之初难以招架。”
“这样就不行了，那么接下来的问题，你还能招架吗？”
“问题，是了，姑娘曾经要剑之初老实回答一个问题，请说吧。”
“慈光之塔的惊叹，乍然而现，留下无数惊异，又乍然而失，一段传奇，只留下犹如流星一般璀璨的光芒，从来无人知晓你之来历，也无人知晓你之出身，更是无人知晓，最后一届四魌武会，你为何弃战而去。”
“玉姑娘……为何要问这个问题……”
“就当作是吾好奇吧……”
“任何问题，剑之初皆可回答，唯独这个问题，剑之初必须保留。”
“为何……”
“事关先人……剑之初不想论断……”
“慈光之塔最重礼教，你出身不明，深受歧视，多少人以此攻击你，但是你竟然隐忍多年，始终不肯说出生父，这只有两种可能。一者，令尊名声狼藉，唯恐辱及自身，所以不言；或者，令尊是一名身份尊贵、赫赫有名的大人物，他若是曝光，将会引起一界之惊，甚至极有可能引起整个四魌界之震动，所以你避而不谈。”
“委托姑娘前来之人，并非慈光之塔，而是他处吧。”
“喔，看来是吾一时不慎，言谈之中透露出破绽了，你的心思很敏锐。”
“烦请姑娘转告幕后之人，不必再来试探，剑之初与他毫无关系，今生再也不履慈光之塔与杀戮碎岛，恩与怨，情与仇，名与利，翻袖之间，已经是云烟罢去。”
“为什么……”
“恩怨纠缠，名利争逐，已经累吾半生，吾无心沾染。云有云方，风有风向，各有本性。有人羡高峰险峻巍然之不动，能够雄据天下，傲视群伦，也有人无心权势名利，甘心平淡一生，吾无高山负重之量，独羡浮云流水，只求波澜不兴，随遇而安，如此足矣。”
“无高山负重，羡浮云流水，难啊。”
“姑娘在想什么……”
“世事难料，只怕山也不愿为山，浮云流水难得平安。”
“人进我退，没有利益冲突，便无红尘之纷扰，吾不沾染，是非焉能逼吾。”
“这就是原因吗，你放下恩怨，自我放逐，永远离开慈光之塔。”
“吾争逐半生，所得到的，远远不能弥补吾所失去的，当吾觉悟之时，吾已经一无所有，更何况某人担心的问题根本不存在。”
“某人……你是指……”
“姑娘聪慧，理当明白，应该不需要吾将话挑明。”
“嗯，说得这么明显，看来吾之问题得不到解答了。”
“抱歉，请原谅剑之初有难言之隐，不能相告。”
“无妨，这个答案，吾相信对当事人而言，已经足够了。”
“姑娘……你何时打算返回归处……”
“你忧心了……”
“是……吾忧心……”
“这一次……你倒是诚实……”
“姑娘有一双明察之眼，这是唯一的对策，现在也无必要试探。”
“五天之后吧……”
“你……还会再来苦境吗……”
“如果吾要返回的地方，是杀戮碎岛，你会来找吾吗？”
“杀戮碎岛……姑娘……”
“你想说，那个地方男尊女卑，歧视甚重，你担心吾吗？”
“如果可以，以姑娘之能，离开此地并不难。”
“各地民俗风情不同，杀戮碎岛之千年传统，已经根深蒂固，再者而言，并非是任何人都能像你一般潇洒来去。”
“吾对杀戮碎岛这一点……始终不能释怀……”
“杀戮碎岛也不是天生男尊女卑，如果没有曾经的女尊男卑，就不会有今日的男尊女卑，凡事皆有因果。你还没有回答吾之问题，你愿意为了吾，打破自己的诺言，再履杀戮碎岛吗？”
“姑娘希望，吾之回答，是愿意，还是不愿意。”
“哈哈，剑之初，不过数次相谈，你之口才进步神速啊。”
“因为这个答案……吾在意……”
“这个问题，下一次见面，吾再回答你，请。”
“姑娘……”
“还有五天时间……你何需心急呢……”
玉辞心离开之后，剑之初再次取出画像，目光凝结在画中女子那双紫魅清眸之上，心中平静如水却又隐约浮动一丝莫名情绪。
“为何又是这种感觉，再次见到你，明明已经揭破了秘密，吾为何总是感觉不对，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，你与她，形似神不似，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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